2004 不想说再见

作者: Admin 分类: 岁月留痕 发布时间: 2005/1/1 1:33:27 ė3316 浏览数 60条评论
        寒冷的冬夜里,我静静地整理着自己电脑里面的东西,该丢弃的就丢弃了,网页,音乐,文章,还有杂七杂八的资料,浏览着这些岁月沉淀下来的东西,这些过去的一年里曾经给自己带来欢乐、忧伤、思考和探索的一页页纸张,仿佛又看见2004年的日日夜夜在自己的掌心中翻涌升腾,于是,心里弥散开一种深切的疼痛,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乎过去的时光……
        弹指一挥间,但是谁弹指了呢?谁挥手了呢?我没有弹指,也没有挥手,为什么2004年又在自己的茫然失措中我行我素地离去?
        依稀记得2003年快要结束的时候,自己曾经在日记里写过一句话:祝愿阳光打在你的脸上。那时只希望在2003年里遭遇苦难、委屈和郁追梦阳光闷的人们能够在新的一年里远离这一切,能够幸福地活着。但如今当2004年就要定格在时空中时,猛然发现过去的一年里,煤矿仍然在爆炸,战争依旧在继续,悲剧还是在上演……。我知道自己不能过多地去关注这些阴郁的东西,因为这样不仅会影响自己的学习,还会让别人说成是变态,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和眼神。于是,常常一个人躲在深夜的角落里孤独地做网站,写新闻,坐我喜欢做的事情和我必须去做的事情。设计,一个否定自我的平台,方案,给了我多少次否定自己的机会。从4月底,我开始写日记,在网上,在电脑里,留下了我的片言只语的文字。奢望把那些酸楚的心情和灰暗的日子统统留下来。一个人真正安静下来的时候,心中顿时醒悟:灰暗的是人而不是日子,日子怎么会灰暗呢?每天的太阳肯定都是新的,但阳光却只打在高高扬起的脸上。
        2004年初,那场寒冷的大雪,在山东,迎接我的返乡。新迁的家,让回家的孩子没有了路。转眼,再有半个月,又一次回家,时间一晃,就是一年!什么都在变,心情,经历,还有那份留在心底的收获。
        2004年的那次算命,算中了我的当时,但是却改变了我的一年,仿佛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一样,那个算命简直成了我的这一年的行动计划,尽管他算得只有最后一次不准,但是我想,这个仿佛是一个心理的问题,毕竟,我相信他了,也就认为它是准的了。没有理由,总是觉得出奇的相信。那人给我说,我的感情最强烈的时候是发生在我22岁的3、5、7、12月份,于是凭着感觉觉得他对,随后看来其实每一个算中的几率都是50,可是一旦相信他了,那么在我的心中,就认为它是100了。悲惨的结局,依然继续。恋爱,没有开始,自然也没有结束。看着一对对儿或成,或败,自然的大喜大悲,2004年的最后的时刻,抱着一丝幻想,认为算命因该会准确,于是鼓起勇气表白,可是无奈的结果依然落在我的头上。在被拒绝中,孤独的我依然唱着《单身情歌》迎接新的一年。新的一年来到了,于是在更新我的qq个人资料,把年龄从22改称23,顺便写了我的个人签名:2005,我不想谈恋爱。不是不想谈,是因为看过了聚散离合的结果,看惯了大喜大悲,于是决定,给自己一个放松的平台。走过的一年里,王超与她的男友认识了,散了,又合了,最终没有成正果。傅旭光,谁都看好的一对儿,却在刘金城老板的一句“什么时间喝你的喜酒”之后三天之内,在痛苦中接受了自己的女友背叛的现实,也成全了我的那次北京之行。高晓宁,也有了自己的归宿。张晓东,辛辛苦苦的追逐了三年的同学答应了做他的女友,可是最终依然摆脱不了校园爱情的结局。毕业那天我们说好分手……默默无言的看着,也在麻木自己的本来并不坚定的神经。2005年,依然没有多少打算去谈一次恋爱,真心的爱一会。毕竟,时间已经不等人,我已经大三,我已经不再是年轻。大学期间我不想也不能再为此浪费我和别人的时间,玩这场感情的游戏,毕竟,这个没有结果的游戏或者对对方,或者对我都是彼此深深的伤害。同学结婚了,心爱的人也有了归宿,2004,爱情,不属于我!
        躺在床上,看着日子从窗外溜走,一个个熟悉的词语,在我的脑海中浮现,PHP,笃实新闻工作室,挑战智多星,陕西耀县实习,这些与我相关的词语,记录了我的一年的脚印。一个个熟悉陌生的名字,认识的,了解的,从陌生到相识,马宁海,汪雪红,张强,于森,张超,王平,王权,魏瑶……
        前两天我们在一起回忆走过的一年的新闻,看着那些自己拍摄的新闻照片和采写的新闻报道,熟悉的记忆仿佛是一片汪洋大海,在我的心头泛滥,2004年校园里的许多故事会浮现在眼前。我坚信时间能证明一切也能改变一切,但是时光留给人们完善自我的空间却是如此吝啬,比如稍纵即逝的大学。于是,自己不断地用数码相机去拼命地记录大学的一些片段,人或许就是这样一种善于记忆的动物。但是把这些记忆保存下来又有什么用呢?难道那个保存着无数张照片的张张光盘就是自己四年大学的所有收获吗?自己常常为这样一个故事而感动不已:一位毕业生在毕业前的傍晚独自躲在宿舍里抱头大哭,他不是为工作哭泣,也不是为离别哭泣,而是四年的大学就这样匆匆忙忙的结束了,而自己却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没有学,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2006年的7月,我又将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离开这个熟悉的大学校园?如果那时依然能够在美丽的校园里闲庭信步,依然能够在毕业前的傍晚绽放笑脸,我想那一定是大学最为完美的终结!
        在记者团,我一步一步的干起,从通讯员,到记者,到采编部副部长、部长,到今天的新闻工作室主任,这些或有或无的职位能证明了什么?我依然在做我喜欢的新闻,只不过是工作少了几丝激情,多了几许世故与放荡不羁。运动会,招聘会,新闻的路不是宣传的路,走宣传的路永远做不出好的新闻,这是一个写手和记者的区别,也是自己对记者团这块土地的感慨。早晚,我会在工作到大四的时候,挥挥手,果断地离开。但无论走到哪里,这都是我曾经的记忆,毕竟我在这里哭过笑过,这是一片和我大学生活紧密相连的土地。新闻网的改版成了泡影,记者团的队伍建设依然不好带,新的接班人梯队仍然没有形成,纷乱的头绪,让我无法去面对这些本应该我来管理的事情。
        听人说,爱写东西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忧伤的人,而我作为一个理工科的男生,为什么偏偏选择用文学来消磨自己的大学时光呢?女孩子学习弹钢琴是为了将来被男人抛弃的时候还有可以自立的资本,而我学习写作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许多人以“张大记者”称呼我,可是我专业学习的是材料,是粉体工程。面对“不务正业”的骂名,我能说些什么呢?因为在我眼里,前途是那样扑朔迷离。或许自己学习写作只是为了将来被命运耍弄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可以自嘲的空间。即使再忙,我都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因为写作已经融入我的生命,成为我的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2004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安东尼奥的那部老电影《云上的日子》里的一个段落:在墨西哥,一个人要爬上山顶,于是请工人搬运行李。走到某处,工人们就停止前行,无论雇主如何着急发怒,都无法令他们继续。几个小时后,工人们又启程,后来领班解释原因,说他们认为走地太快,会丢掉灵魂。停下来,是要等一等灵魂。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背负着理想努力前行的工人?新的一年里,我既不会放弃文学写作,也不会放弃专业学习,我想自己应该做的是象安东尼奥在电影中表达的那样,在疲惫的时候,能让自己安静地蛰伏下来,好让自己等一等自己的灵魂。
        一场晚会,我做累了,但是也经历了在学院的风风雨雨。在学院学生会,我在工作中学会了协调,学会了组织,学会了任务的合理安排,超越梦想,真心的付出过!
        2004年,依然忙碌,在记者团,在学生会,或者在为我熟悉的人忙碌。我每天都忙地焦头烂额,开会、赶稿、学习、做实验,每天的任务都排地满满当当。没有恋爱,忙碌不是理由,这是他们给我的忠告。我笑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作为一个班长,一个记者团的负责人,一个学生会的负责人,一个记者,一个网站技术人员,我不知道如何地给自己合理的定位。
        2004年圣诞节来临的时候,我变地孤独起来,但或许这正是自己内心深处所欣赏的生活方式:一个人站立在车水马龙的校园里默默注视着那些匆匆忙忙的人群;一个人穿梭于琳琅满目的超市里细心挑选着自己喜爱的圣诞老人;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仔细地盘点着即将远去的2004年,憧憬着即将来临的2005年,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人的哭一个人的笑,一个人的忧伤和一个人的回忆。
        于是,2004年的岁末,我选择了喝酒度过,也许这是颓废,可是我依然,用酒精打法流逝的岁月。
        青春的岁月里,我们或许可以强作欢颜地面对明天的路途,我们或许可以问心无愧地总结自己付出的汗水,但是一个人却很难面对那些过往的时光和那些时光中的故事而轻松潇洒的挥手,因为它们给了我们太多无法释怀的记忆。
        2004,真的不想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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